老父亲突然间问起在外读书孙儿的情况,说是这一段怎么都没有听到消息。 孩子正月初十就去上学了。现在离开学刚过两周时间。平常我打电话给孩子,都是在晚饭后的,其他时间不适合。有时我散步时打的,老父亲听不到。其实,他们之间没有多少话题要谈。但老父亲对孙儿的疼爱是无以复加的。
在家时,一会儿不见了,就会询问。不时到孩子房间,看一看他在不在。如果孩子出去打球或者同学聚会,时间稍微一长,就会念叨叨的,有些烦人。我上班、下乡没有及时回家或者出去了,也会不停地张望,有时甚至会一个人打开大门,在门口不停地探望等待。老人家到了这个年龄,对亲人的依恋和牵挂,难以言说。 我拨通孩子的手机,用了免提。跟孩子那一头说,“阿公想跟你说说话。”老父亲就对着手机,大声说:“你要认真读书,饭要吃饱。”孩子在电话的那一头,不停地“嗯嗯”。老是重复这几句话,就没有其他的话题了。老父亲眷念孙儿,只想听一听他的声音。
孩子读初中时,我们住在单位的套房里。有时我下乡,孩子他妈又在在乡下,中午一餐不能回来做饭。早餐时,我们都会交代,中午只要把哪些菜放进微波炉热一热,汤也只要在电磁炉上热一下就可。这些工作,孩子都熟练地掌握了,老父亲没有孙儿的帮助,是万万不能的。有次在老家,老父亲自己烧开水,电炉差点把铝锅都烧,很危险。我以为孩子跟他的阿公没有什么话题可谈,但是听对面的邻居说,我们不在时,孩子挺会照顾爷爷的。我想中午那顿午餐却是爷孙俩最好独处的沟通的时间,此时无声胜有声。
前天用冷水洗衣服,感冒了。老父亲见了,几次催我吃药。中午,我午睡直到四点多还未起床,他突然打开我房间门,漏一个缝,探头问我怎样。
还算硬朗康建的九旬老人,心里装满了家人和至爱。家有老人是个宝,是自己内心的定海神针,有什么困难不能克服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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